吳鯤生
相對於自然界種種動物,人類算不上強者: .論速度──跑不過兔子, .論嗅覺──比不上野狼, .論視力──輸給老鷹。 初生的人類嬰孩,更是柔弱,他距離獨立生存的日子,比其他動物長的太多太多。人類,需要保護、需要學習、需要語言能力、需要禮儀、需要了解交通規則沒有這些,人很難在社會中立足。 難怪有人說,人是未完成的活物,完整的人,除了從父母而來的軀体,還需要後天的學習。 欣賞這在生理上相對“弱勢”的人類,上帝竟把各種動物領到他面前,吩咐他來命名。命名是文化的基礎,這不單是寫個標籤,其中包含著同情與了解,說明該受造物的本相。 何止命名,“管理海裡魚、空中鳥,以及地上各行動活物”、“治理大地”的責任,就是創造伊始,人類從上帝所承受的使命。 若是沒有發展文化的能力,管理與治理的重任,人未必承擔得起。 “創造”是神的傑作,“文化”是人的力作。那一位富有創造力的上帝,按祂的形像造了男人女人;於是,人類有了豐富的創意與創作力。 批判“城”在聖經中出現得很早,“該隱建造了一座城”(《創世記》四章),該隱是建設城市的第一人。 該隱同時是歷史上第一個殺人犯。第一個兇手,建立了第一座城;城市,因此一開始就是有罪之人對上帝的回應。我們也可以說,人類文化的每一方面,都充斥著叛逆與罪。 文化的使命和發展力,來自上帝──文化是高貴的; 文化的形成和內涵,反應出人的墮落──文化同時是待洗滌的。 文化,不能不嚴予批判。 批判的意思,不是出世、不是逃離。我們不是向文化、習俗、生活說“不”;我們是向“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慾”說“不”。 更新批判,是在消極的層面;積極方面,文化需要更新。 關心福音工作,也關注文化使命的蔡元雲(香港突破機構總幹事)認為,教會透過個別信徒對鄰舍的關懷,就已經是影響文化的起步點。社區社會藉著各式服務(青少年活動、幼兒教育、老人活動、閱讀中心等),雖不一定產生轟轟烈烈的影響,卻默默塑造了基層社會的思想形式和生活方式。 蔡元雲說,另一個影響社會的途徑是,每個基督徒的工作崗位。他認為,每個人一生大概要花上十萬個小時在工作上,比起在教會的時間最少多出十倍。一個忠於職守、堅持聖經原則的基督徒,不論在哪一行業,都會深深影響他的同事和他所服務的人。 上述層面之外,思想層面和制度層面的努力,不是大部分弟兄姊妹能個別著力的,也是目前最為教會整体所忽略的;這兩個層面牽涉較廣,而且難以在短期內立竿見影。 結論文化由人而出,文化又回過頭來影響人群: 人→思想→文化→通俗文化→人 人是文化之子,人出生之後就進入文化之中,文化失守,福音的工作加倍吃力。 萬物若離開神,就會“空洞失重”;文化離開神,同樣失去重量。文化失重,社會跟著失重;人活在社會之中,人的品質自然接著失重。 基督徒萬萬不能在文化的耕耘上缺席,因為文化是福音的土壤。收割是重要的,耕耘更是重要。□ 參考資料: 1.Loren Wilkinson,基督徒與文化,《維真學刊》1996年第1期 2.蔡元雲,福音與文化,載於《爾國爾城》,香港基督徒學生福音團契,1986年 3.Os Guinness,撒但的鐵手套,《校園》雜誌1990年6月號 作者為台灣《校園》雜誌主編。此文原刊於《校園簡訊》2001年9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