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傳 章
永 難 忘 懷 的 傷 痕中 國 人 說 : “ 有 其 父 , 必 有 其 子 。 ” 這 一 句 話 , 說 明 了 一 個 千 古 不 變 的 真 理 : 父 親 對 兒 女 的 影 響 是 深 遠 的 , 不 論 是 正 面 的 , 或 是 負 面 的 。 有 一 個 真 實 的 故 事 , 說 到 一 位 失 諾 的 父 親 , 如 何 在 兒 子 的 心 中 刻 下 永 難 忘 懷 的 傷 痕 : “ 二 十 八 年 前 , 我 只 有 十 二 歲 的 時 候 , 我 的 童 子 軍 隊 計 劃 了 一 個 父 子 露 營 會 。 我 非 常 興 奮 , 迫 不 急 待 地 趕 回 家 中 , 將 所 有 的 資 料 交 給 我 父 親 。 我 要 讓 他 看 看 我 在 童 子 軍 所 學 的 一 切 。 當 他 說 他 會 和 我 一 起 去 的 時 候 , 我 雀 躍 不 已 。 “ 要 去 露 營 的 星 期 五 終 於 來 到 , 我 把 我 所 有 的 行 裝 都 擺 在 門 前 , 只 等 父 親 一 到 家 , 就 把 它 們 塞 進 他 的 車 中 。 我 們 要 在 五 點 鐘 到 學 校 集 合 , 然 後 合 車 一 起 前 往 營 地 。 但 父 親 直 到 七 點 鐘 才 回 家 。 “ 我 非 常 難 過 。 但 他 卻 解 釋 說 , 公 司 發 生 問 題 走 不 開 。 並 且 告 訴 我 不 要 擔 心 , 我 們 明 天 一 早 起 來 還 趕 得 及 加 入 他 們 。 反 正 我 們 有 地 圖 。 我 當 然 很 失 望 , 但 也 只 能 自 我 安 慰 。 “ 我 在 天 未 亮 的 時 候 就 起 來 , 第 一 件 事 就 是 , 把 東 西 都 放 在 爸 爸 的 車 上 。 前 一 天 晚 上 , 父 親 說 , 我 們 早 上 七 點 鐘 離 開 。 我 在 六 點 半 以 前 就 已 準 備 好 。 但 是 父 親 到 九 點 半 才 起 來 。 “ 當 他 看 到 我 站 在 前 院 , 手 裡 抓 著 露 營 器 材 , 他 才 對 我 解 釋 , 他 背 痛 , 不 能 在 硬 地 上 睡 覺 。 他 希 望 我 能 理 解 , 因 我 已 是 大 孩 子 了 。 同 時 他 要 我 把 我 的 東 西 從 他 的 車 裡 拿 出 來 , 因 為 他 有 好 幾 個 約 要 去 赴 。 “ 我 一 生 中 最 難 做 的 事 , 就 是 到 他 的 車 上 去 , 把 我 的 睡 袋 , 煮 飯 的 爐 子 , 帳 棚 和 食 物 拿 下 來 。 然 後 , 我 看 著 我 的 父 親 走 到 車 房 , 把 他 的 高 爾 夫 球 竿 袋 繞 肩 一 甩 , 丟 在 車 後 面 行 李 廂 裡 。 然 後 開 車 揚 長 而 去 , 赴 他 的 約 了 。 ” 這 故 事 不 正 表 達 了 多 少 赤 子 之 心 被 父 親 所 刺 傷 嗎 ? 大 衛 的 案 例大 衛 雖 然 是 一 個 合 神 心 意 的 人 , 但 是 他 的 家 庭 , 和 他 的 為 父 之 道 , 卻 是 一 大 悲 劇 。 在 聖 經 裡 想 找 一 位 理 想 的 父 親 , 除 了 天 父 以 外 , 好 像 沒 有 一 位 是 完 美 的 。 因 為 , 人 都 是 不 完 全 的 , 我 們 豈 能 在 不 完 全 中 找 完 美 呢 ? 大 衛 雖 是 聖 人 , 亦 有 他 卑 下 的 時 刻 。 “ 養 子 不 教 父 之 過 ” , 這 是 中 國 古 人 的 名 訓 。 聖 經 也 警 告 我 們 , 上 帝 要 追 討 我 們 的 罪 , 自 父 及 子 , 直 到 三 四 代 。 大 衛 與 拔 示 巴 的 淫 亂 , 由 暗 嫩 強 暴 他 瑪 影 照 出 來 。 大 衛 謀 殺 烏 利 亞 , 由 押 沙 龍 謀 殺 暗 嫩 顯 示 出 來 。 神 的 話 清 楚 地 告 訴 我 們 : “ 不 要 自 欺 , 神 是 輕 慢 不 得 的 ; 人 種 的 是 甚 麼 , 收 的 也 是 甚 麼 。 ” ( 《 加 》 6: 7) 生 長 在 一 個 複 雜 的 家 庭 裡 , 押 沙 龍 是 一 個 很 不 快 樂 的 孩 子 。 他 的 少 年 期 , 也 是 不 愉 快 地 度 過 。 到 了 成 人 期 , 更 因 父 親 對 暗 嫩 強 暴 他 的 親 妹 妹 , 置 之 不 理 , 而 心 懷 不 平 。 他 顯 然 知 道 , 父 親 的 心 中 , 只 有 長 子 , 其 他 兒 子 都 不 看 在 眼 裡 。 所 以 , 他 父 親 與 他 的 關 係 , 是 整 個 問 題 的 癥 結 。 他 容 貌 俊 美 , 才 氣 出 人 , 但 他 的 父 親 從 未 讚 賞 他 。 “ 不 ” — - 父 親 的 拒 絕父 親 在 兒 女 心 中 留 下 的 傷 痕 , 有 時 父 親 並 不 知 道 。 這 傷 痕 卻 在 孩 子 的 生 命 中 產 生 了 極 大 的 影 響 。 暗 嫩 的 惡 行 , 使 押 沙 龍 懷 恨 在 心 , 而 父 親 的 不 聞 不 問 , 令 他 極 為 失 望 。 在 《 撒 母 耳 記 下 》 十 三 章 , 記 載 了 一 段 家 庭 的 悲 劇 , 不 能 不 令 人 警 惕 。 暗 嫩 玷 辱 他 瑪 後 兩 年 , 有 人 為 押 沙 龍 “ 剪 羊 毛 ” 。 用 今 天 的 話 來 講 , 就 是 開 “ 派 對 ” , 或 是 舉 辦 宴 會 。 押 沙 龍 親 往 敬 邀 乃 父 大 衛 王 率 眾 臣 一 起 同 來 參 加 , 大 衛 卻 一 口 回 絕 , 不 肯 去 。 大 衛 的 理 由 是 怕 押 沙 龍 花 費 太 大 。 果 真 如 此 , 父 王 何 不 出 資 津 貼 呢 ? 押 沙 龍 被 老 爸 拒 絕 他 的 邀 請 , 退 而 求 其 次 , 要 求 父 王 , 准 許 長 子 暗 嫩 前 往 作 父 王 的 代 表 。 經 再 三 的 請 求 , 大 衛 終 於 許 了 他 。 卻 沒 想 到 , 暗 嫩 就 此 喪 生 弟 弟 的 刀 下 , 大 衛 不 能 不 負 責 任 哪 ! 神 給 父 親 的 角 色 是 有 “ 分 量 ” 的 。 父 親 說 一 句 話 就 算 一 句 話 。 許 多 人 , 在 從 小 長 大 的 過 程 中 , 都 在 尋 求 父 親 的 “ 認 可 ” ( approval) 。 當 父 親 說 : “ 幹 得 好 ! ” 兒 子 就 得 到 非 常 的 肯 定 。 相 反 的 , 當 父 親 說 “ 你 真 沒 出 息 ” , 他 就 真 沒 出 息 。 “ 你 這 人 一 定 一 事 無 成 ” , 他 果 真 一 事 無 成 。 因 為 有 些 話 , 好 像 樁 子 一 樣 , 一 錘 打 下 去 , 就 算 能 拔 出 來 , 痕 跡 永 遠 會 存 在 。 中 國 人 說 , “ 一 言 既 出 , 駟 馬 難 追 ” , 也 正 是 這 個 道 理 。 有 人 提 到 他 一 個 難 忘 的 痛 心 經 驗 : “ 當 我 五 歲 的 時 候 , 我 的 小 姨 媽 來 看 我 們 。 我 很 喜 歡 她 , 因 為 她 每 一 次 都 帶 禮 物 給 我 。 這 一 次 也 不 例 外 。 但 這 一 次 的 禮 物 , 是 我 嚮 往 已 久 的 , 是 一 套 棒 球 棒 、 手 套 及 球 。 我 高 興 萬 分 , 立 刻 跑 出 去 , 找 到 父 親 悠 閒 時 所 在 的 地 方 — - 車 底 下 。 我 高 興 地 拿 著 棒 球 , 大 聲 地 叫 : ‘ 請 爸 爸 與 我 一 起 打 棒 球 ! ’ 爸 爸 好 像 沒 聽 見 , 依 然 在 弄 他 的 車 子 。 過 了 好 一 會 兒 , 他 從 車 底 下 鑽 出 來 , 用 一 個 我 至 今 仍 不 能 抹 掉 的 、 尖 銳 可 怕 的 眼 神 看 著 我 說 : ‘ 我 要 你 搞 清 楚 點 兒 , 我 是 你 的 爸 爸 , 不 是 你 的 朋 友 。 ’ 就 這 樣 我 心 碎 而 去 , 從 未 與 父 親 打 過 棒 球 , 甚 至 任 何 球 。 ” ( 註 二 ) 那 個 父 親 , 那 一 天 失 去 的 , 再 也 得 不 回 來 了 。 那 一 天 破 碎 的 , 再 也 不 能 修 補 了 。 那 一 天 毒 害 的 , 再 也 不 能 痊 癒 了 。 除 非 在 耶 穌 基 督 的 愛 中 , 才 能 在 傷 恨 中 活 下 去 。 “ 稍 等 ” — - 父 親 的 忽 略押 沙 龍 殺 兄 之 後 , 知 道 難 以 面 對 父 王 , 就 自 我 放 逐 , 逃 離 京 城 。 大 衛 在 暗 嫩 死 後 , 傷 痛 平 息 下 來 之 後 , 開 始 思 念 押 沙 龍 , 卻 不 肯 召 他 回 來 。 大 衛 有 他 的 苦 衷 , 是 別 人 難 以 体 會 的 。 後 來 經 人 說 服 , 大 衛 就 讓 押 沙 龍 回 來 了 。 可 是 , 大 衛 仍 不 理 他 。 這 個 不 理 不 睬 、 不 拿 押 沙 龍 當 回 事 兒 的 結 果 , 就 是 押 沙 龍 的 最 終 背 叛 , 大 衛 因 此 險 些 失 了 江 山 。 父 親 要 注 意 兒 女 的 行 為 、 需 要 。 房 子 、 車 子 、 足 夠 的 鈔 票 , 都 是 好 的 。 但 若 我 們 的 家 一 團 糟 , 這 一 切 有 甚 麼 用 ? 先 知 瑪 拉 基 早 已 預 言 警 告 我 們 , 要 “ 為 父 的 心 歸 向 兒 女 … … 免 得 我 來 咒 詛 遍 地 。 ” ( 《 瑪 》 4: 6) 其 實 咒 詛 已 經 來 了 。 看 我 們 孩 子 的 學 校 裡 有 多 少 的 槍 殺 , 不 都 是 父 職 未 盡 的 結 果 嗎 ? 家 裡 有 槍 的 父 親 , 有 沒 有 教 導 孩 子 , 特 別 是 兒 子 , 槍 是 用 來 作 甚 麼 的 ? 危 險 的 東 西 , 為 甚 麼 會 落 在 孩 子 的 手 中 ? 父 親 呀 , 你 在 哪 裡 ? 咒 詛 已 經 來 了 , 該 注 意 了 。 花 時 間 在 孩 子 身 上 吧 … … 免 得 太 晚 。 有 一 幅 卡 通 畫 , 大 意 是 這 樣 的 : 小 兒 子 興 高 彩 烈 地 拿 著 他 得 意 的 傑 作 — - 在 學 校 畫 的 一 幅 圖 畫 , 給 爸 爸 看 , “ 爸 爸 , 你 看 , 我 畫 的 。 ” 爸 爸 頭 也 沒 轉 地 忙 著 自 己 的 事 說 : “ 等 一 會 兒 。 ” 小 兒 子 失 望 地 跑 到 廚 房 去 , 給 正 在 炒 菜 的 媽 媽 看 他 的 傑 作 。 “ 媽 媽 , 你 看 , 我 畫 的 ! ” 媽 媽 說 : “ 等 一 會 兒 。 ” 這 一 等 , 幾 十 年 過 去 了 。 兒 子 長 大 離 家 了 , 家 裡 只 剩 下 兩 老 。 有 一 天 , 兩 老 想 要 兒 子 帶 他 們 出 去 一 趟 , 就 打 電 話 給 兒 子 。 兒 子 回 答 說 : “ 等 一 會 兒 。 ” — - “ 種 甚 麼 , 收 甚 麼 。 ” 父 愛 的 價 值神 賦 予 父 親 的 權 柄 是 很 大 的 。 我 們 可 以 濫 用 它 , 以 致 摧 毀 兒 女 ; 我 們 也 可 以 善 用 它 , 給 兒 女 有 正 面 長 遠 的 影 響 。 父 親 如 何 正 面 地 影 響 兒 女 ? 愛 是 世 界 上 最 大 的 力 量 , 也 具 最 深 的 影 響 力 。 愛 能 移 山 倒 海 , 愛 能 改 變 人 的 一 生 , 愛 更 能 影 響 兒 女 的 為 人 與 前 途 。 父 親 如 何 愛 兒 女 ? • 給 兒 女 一 個 安 全 窩 — - 夫 妻 相 愛 一 個 感 覺 被 愛 的 孩 子 , 是 一 個 有 安 全 感 的 人 。 父 親 既 然 是 兒 女 的 保 護 者 , 就 應 當 給 他 們 一 個 安 全 窩 。 孩 子 最 大 的 安 全 感 , 來 自 看 到 父 母 彼 此 相 愛 , 特 別 是 爸 爸 愛 媽 媽 。 天 天 爭 吵 的 夫 妻 , 一 定 造 成 家 庭 的 不 安 , 兒 女 必 沒 有 安 全 感 。 父 親 愛 兒 女 , 就 要 愛 孩 子 的 媽 媽 。 • 教 導 兒 女 對 與 錯 — - 有 正 當 的 禮 儀 聖 經 說 , 父 親 所 愛 的 , 他 必 管 教 。 管 教 不 只 是 在 孩 子 做 錯 的 時 候 才 管 , 而 是 在 一 出 生 的 時 候 就 要 教 導 他 們 甚 麼 是 對 , 甚 麼 是 錯 。 基 本 做 人 的 禮 貌 , 要 從 小 就 教 導 。 小 孩 子 不 懂 做 客 的 規 矩 , 小 孩 子 不 懂 在 教 堂 裡 該 如 何 行 , 父 母 就 要 教 導 他 們 。 新 舊 約 聖 經 都 把 教 導 兒 女 的 職 權 交 給 了 父 親 ( 參 《 申 命 記 》 六 章 , 《 以 弗 所 書 》 6: 4) 。 父 親 要 教 導 兒 女 對 與 錯 , 兒 女 們 做 人 處 世 時 , 才 能 應 對 自 如 , 處 大 場 面 。 • 暫 停 , 與 兒 女 出 去 玩 父 親 忙 於 工 作 , 為 了 養 家 , 時 間 都 花 在 “ 有 意 義 ” 的 事 上 。 工 作 固 然 重 要 , 兒 女 更 重 要 。 做 父 親 的 常 在 為 兒 女 賣 命 賺 錢 的 當 兒 , 失 去 了 兒 女 。 因 為 , 他 們 要 的 不 是 你 的 所 有 , 而 是 你 自 己 。 父 親 在 兒 女 身 上 所 花 的 時 間 , 就 算 一 點 點 特 約 的 時 刻 , 在 兒 女 心 中 , 都 會 留 下 難 忘 的 印 記 。 一 般 的 男 人 都 比 較 話 少 , 與 兒 子 在 一 起 , 很 多 時 候 也 沒 有 話 說 。 最 好 的 方 法 就 是 一 起 玩 : 打 球 , 釣 魚 , 爬 山 , 一 起 去 看 球 賽 。 在 玩 樂 中 , 父 子 會 有 心 連 心 的 交 談 , 兒 子 也 會 分 享 他 的 感 覺 。 如 果 是 小 小 孩 , 他 會 告 訴 你 , 哪 個 同 學 他 喜 歡 , 哪 個 同 學 他 不 喜 歡 。 如 果 是 少 年 人 , 他 會 告 訴 你 , 他 想 要 甚 麼 牌 子 的 鞋 子 、 衣 服 。 如 果 是 青 年 人 , 也 許 他 會 請 教 你 , 如 何 應 對 女 友 。 總 之 , 為 父 的 , 要 停 下 來 , 與 兒 女 花 時 間 在 一 起 。 與 兒 女 出 去 同 遊 的 時 候 , 不 要 總 是 到 親 戚 家 、 朋 友 家 , 又 省 吃 又 省 住 的 , 顯 得 好 寒 酸 。 要 使 兒 女 覺 得 , 這 是 特 別 為 他 們 而 預 備 的 一 次 旅 遊 。 錢 , 生 不 帶 來 , 死 不 帶 去 。 趁 著 他 們 還 肯 跟 你 跑 的 時 候 , 在 他 們 心 中 , 多 留 下 一 點 好 的 、 甜 蜜 的 回 憶 吧 。 • 常 說 鼓 勵 兒 女 的 話 中 國 人 說 : “ 忠 言 逆 耳 利 於 行 。 ” 因 此 , 我 們 只 會 講 逆 耳 的 忠 言 。 在 孩 子 成 績 不 好 的 時 候 , 我 們 責 罵 。 但 是 , 在 孩 子 成 績 好 的 時 候 , 有 沒 有 稱 讚 ? 鼓 勵 比 責 罵 更 能 使 孩 子 長 進 。 若 父 親 說 : “ 我 真 佩 服 你 , 那 麼 難 的 數 學 , 你 都 能 得 到 B。 ” 因 為 你 佩 服 他 , 他 下 一 次 就 得 個 A給 你 看 。 相 反 的 , 父 親 若 對 兒 子 說 : “ 那 麼 簡 單 的 題 目 , 你 都 拿 不 到 A, 我 真 沒 想 到 你 怎 麼 那 麼 笨 ! ” 兒 子 下 一 次 會 給 你 個 C看 看 。 人 都 是 愛 聽 好 話 的 , 就 算 “ 忠 言 ” , 也 不 需 要 用 “ 逆 耳 ” 的 方 式 表 達 出 來 啊 。 • 投 資 在 兒 女 的 身 上 金 錢 的 投 資 。 基 督 徒 的 基 本 人 生 觀 , 是 有 衣 有 食 , 就 當 知 足 。 為 兒 女 身 心 的 健 康 , 為 兒 女 的 教 育 , 我 們 應 當 捨 得 投 資 。 我 們 不 一 定 要 上 最 有 名 氣 ( 我 沒 有 說 “ 最 好 的 ” ) 的 大 學 , 但 若 兒 女 選 中 他 喜 歡 的 , 而 我 們 又 能 認 同 的 , 我 們 就 當 全 力 以 赴 。 讓 他 們 知 道 , 你 永 遠 在 那 裡 支 持 他 們 。 靈 性 的 投 資 。 父 親 的 靈 性 , 直 接 影 響 兒 女 。 我 們 對 神 的 態 度 , 神 在 我 們 心 中 的 地 位 , 他 們 都 看 在 眼 裡 。 父 親 要 對 自 己 的 信 仰 真 實 , 也 要 向 兒 女 作 見 証 。 讓 兒 女 知 道 , 你 需 要 神 。 分 享 你 的 失 敗 , 你 的 經 歷 , 讓 兒 女 感 到 你 是 真 的 信 靠 神 。 有 一 個 兒 子 , 每 天 早 晨 起 來 , 就 看 見 他 的 父 親 在 客 廳 裡 讀 經 、 禱 告 。 這 對 他 的 信 仰 有 非 常 大 的 影 響 。 為 兒 女 禱 告 也 是 父 親 在 兒 女 身 上 最 有 價 值 的 投 資 。 做 父 親 的 , 不 但 要 舉 起 聖 潔 的 手 , 為 萬 人 代 求 , 或 在 教 會 裡 忙 碌 , 更 要 為 兒 女 代 求 。 我 們 為 父 的 , 也 是 為 祭 司 的 , 要 把 兒 女 帶 到 神 面 前 。 情 感 的 投 資 。 男 人 常 常 被 教 育 為 “ 大 丈 夫 , 流 血 不 流 淚 ” 。 因 此 , 很 多 男 人 , 在 感 情 的 表 達 上 都 顯 得 生 硬 , 甚 至 於 沒 有 表 達 。 其 實 男 人 與 女 人 一 樣 有 感 情 。 當 一 位 父 親 能 在 兒 女 面 前 流 淚 , 或 是 大 哭 , 這 對 兒 女 是 極 大 的 感 情 投 資 。 你 是 在 告 訴 你 的 孩 子 , 你 也 是 人 , 你 也 有 感 情 , 是 可 以 哭 的 。 我 們 可 以 使 兒 女 們 有 健 康 的 感 情 生 活 。 一 位 父 親 溫 柔 的 愛撒 拉 在 她 父 親 死 後 , 整 理 父 親 的 遺 物 時 , 在 他 的 聖 經 裡 , 發 現 了 一 朵 枯 乾 的 玫 瑰 和 兩 張 票 根 。 忽 然 間 , 她 墜 入 回 憶 的 深 淵 。 她 想 到 , 在 她 甚 覺 不 安 、 困 惑 、 恐 懼 的 少 年 期 , 她 的 父 親 肯 花 時 間 來 伴 隨 她 度 過 那 段 困 難 的 日 子 。 父 親 溫 柔 的 愛 , 給 她 留 下 永 不 磨 滅 的 回 憶 : “ 我 是 在 1940年 代 , 生 長 在 一 個 窮 苦 的 家 中 。 父 親 非 常 愛 我 們 , 並 且 殷 勤 勞 苦 地 做 工 , 使 我 們 五 個 孩 子 有 衣 有 食 。 “ 在 我 高 中 時 , 教 會 裡 有 一 個 有 錢 的 家 庭 , 要 我 幫 他 們 看 小 孩 , 這 給 我 有 机 會 賺 一 點 錢 。 我 就 將 所 賺 的 錢 存 起 來 。 有 一 天 晚 上 , 我 寫 了 一 封 信 , 問 我 父 親 願 不 願 意 明 天 晚 上 與 我 ‘ 約 會 ’ 。 “ 父 親 的 回 應 是 , 在 他 下 班 的 時 候 , 去 買 了 花 , 回 來 梳 洗 一 番 , 然 後 把 他 最 好 的 衣 服 — - 只 有 婚 禮 或 喪 禮 才 穿 的 - - 穿 上 。 他 並 且 說 : ‘ 不 是 常 有 机 會 與 公 主 同 出 呀 。 ’ “ 我 們 到 了 附 近 的 餐 館 吃 了 簡 單 的 晚 餐 。 然 後 一 起 去 看 了 一 場 戲 。 完 了 之 後 , 我 們 手 挽 著 手 , 一 起 走 回 家 。 “ 我 永 不 會 忘 記 , 當 我 們 回 到 家 , 他 如 何 擁 抱 著 我 , 對 我 說 , 他 愛 我 , 為 我 禱 告 , 以 我 為 榮 。 ” 看 著 那 兩 張 票 根 , 那 枯 乾 的 玫 瑰 , 那 已 是 半 個 世 紀 以 前 的 事 了 。 但 那 一 晚 所 留 下 的 回 憶 , 卻 千 百 次 地 溫 暖 了 撒 拉 的 心 。 不 管 別 人 怎 麼 對 她 , 有 什 麼 想 法 , 或 怎 樣 說 她 , 她 知 道 她 是 父 親 心 中 的 “ 公 主 ” 。 不 管 她 成 功 或 失 敗 , 她 知 道 她 的 父 親 仍 以 她 為 榮 。 ( 註 三 ) 花 會 枯 凋 , 但 那 溫 馨 的 回 憶 卻 是 長 青 。 父 親 們 , 我 們 想 留 下 甚 麼 樣 的 回 憶 , 來 使 我 們 的 兒 女 珍 惜 且 深 感 溫 馨 呢 ? □ 註 一 、 二 、 三 、 皆 引 譯 自 Gary Smalley and John Trent, The Hidden Value of A Man. Colorado Springs: Focus on the Family Publishing,1992. 作 者 為 馬 里 蘭 州 中 華 聖 經 教 會 主 任 牧 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