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鳳 崗 ／ 賀 娟
| 甲 ： 我 叫 XXX。 乙 ： 我 叫 XXX。 甲 乙 ： 大 家 好 ！ 乙 ： 歡 迎 各 位 光 臨 今 天 的 聖 誕 之 夜 晚 會 。 祝 大 家 聖 誕 快 樂 ！ Merry Christmas！ 甲 ： 對 ， 聖 誕 快 樂 ！ 新 年 幸 福 ！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恭 禧 發 財 ， 子 孫 滿 堂 ； 好 好 學 習 ， 天 天 向 上 ； 高 高 興 興 ， 漂 漂 亮 亮 ； 吃 飽 睡 足 ， 身 体 健 康 。 老 板 給 加 薪 ， 教 授 給 加 分 ； 如 果 你 還 是 個 單 身 ， 願 你 找 到 個 稱 心 如 意 的 愛 人 。 乙 ： 如 果 你 已 結 婚 ， 千 萬 不 要 花 心 。 這 都 是 哪 兒 對 哪 兒 呀 ？ 甲 ： 不 是 過 節 了 嗎 ？ 乙 ： 啊 。 甲 ： 那 就 揀 著 拜 年 的 話 說 唄 。 出 門 在 外 ， 嘴 要 勤 快 ， 好 話 多 說 ， 禮 多 沒 人 怪 。 二 大 爺 教 我 的 。 乙 ： 好 話 也 得 分 場 合 。 甲 ： 甭 管 那 麼 多 。 多 說 幾 個 祝 願 之 詞 ， 就 會 讓 人 人 都 開 心 ， 甭 管 是 上 學 的 上 班 的 打 工 的 開 店 的 男 的 女 的 老 的 少 的 大 的 小 的 不 大 不 小 的 ， 我 保 証 一 個 不 漏 。 乙 ： 好 嘛 ， 全 都 一 網 打 盡 了 。 可 你 知 道 今 兒 個 是 什 麼 日 子 嗎 ？ 甲 ： 什 麼 日 子 ？ 乙 ： 這 是 聖 誕 前 夜 。 一 年 一 度 的 重 大 節 日 。 甲 ： 又 過 節 了 。 每 逢 佳 節 倍 思 親 。 我 來 美 國 就 這 麼 幾 個 月 ， 可 這 重 大 節 日 一 個 接 一 個 。 乙 ： 都 哪 些 呀 ？ 甲 ： 剛 來 不 久 就 是 中 秋 節 。 中 秋 佳 節 ， 花 好 月 圓 ， 家 人 團 聚 。 本 該 吃 著 月 餅 賞 秋 月 ， 可 我 卻 單 不 楞 的 一 個 人 在 美 國 流 浪 ， 寂 寞 難 眠 ， 坐 在 床 頭 兒 直 發 楞 。 乙 ： 那 一 定 是 想 家 了 。 甲 ： “ 床 前 明 月 光 ， 疑 是 地 上 霜 ， 舉 頭 望 明 月 ， 低 頭 思 故 鄉 ” 。 乙 ： 瞧 他 這 思 鄉 之 情 還 挺 厚 實 的 。 甲 ： “ 明 月 幾 時 有 ？ ” 乙 ： 問 誰 呢 ？ 甲 ： “ 把 酒 問 青 天 ” ； 乙 ： 噢 ， 端 著 酒 杯 問 天 空 ？ 甲 ： “ 舉 杯 邀 明 月 ” ， 乙 ： 看 見 什 麼 了 ？ 甲 ： “ 對 影 成 三 人 ” 。 乙 ： 這 是 喝 醉 了 ， 一 個 人 看 成 三 個 影 兒 了 。 甲 ： 您 別 說 ， 我 發 現 這 美 國 的 月 亮 ， 乙 ： 怎 麼 樣 ？ 甲 ： 還 挺 亮 的 。 乙 ： 這 是 醉 了 還 是 沒 醉 ？ 甲 ： 過 了 個 中 秋 節 讓 我 心 酸 了 一 場 ， 好 久 才 回 過 神 兒 來 。 可 也 奇 了 ， 今 年 的 節 都 讓 我 給 趕 上 了 。 乙 ： 怎 麼 了 ？ 甲 ： 好 不 容 易 熬 過 了 八 月 十 五 吧 ， 它 又 來 了 個 閏 八 月 。 可 是 過 了 倆 八 月 十 五 ， 一 塊 月 餅 也 沒 吃 上 。 乙 ： 吃 不 上 月 餅 就 更 想 家 了 。 甲 ： 這 八 月 十 五 重 要 吧 ， 可 美 國 人 怎 麼 不 過 呢 ？ 乙 ： 在 美 國 啊 ， 人 們 過 感 恩 節 。 美 國 的 感 恩 節 ， 就 相 當 於 中 國 的 中 秋 節 ， 家 人 團 聚 ， 湊 在 一 塊 兒 吃 火 雞 。 甲 ： 火 雞 月 餅 ？ 乙 ： 烤 火 雞 。 甲 ： 噢 ， 烤 著 吃 ？ 跟 全 聚 德 烤 鴨 似 的 ？ 乙 ： 哪 有 那 味 道 呀 ？ 甲 ： 過 完 感 恩 節 沒 幾 天 ， 一 眨 眼 兒 工 夫 ， 這 就 又 到 聖 誕 節 了 。 乙 ： 對 ， 美 國 的 聖 誕 節 就 相 當 於 中 國 的 春 節 。 要 好 好 慶 祝 慶 祝 才 行 。 甲 ： 要 好 好 慶 祝 ？ 我 這 人 打 小 就 愛 扎 堆 兒 湊 熱 鬧 ， 那 天 聽 說 你 們 這 兒 要 搞 “ 聖 誕 之 夜 晚 會 ” ， 衝 著 這 晚 會 倆 字 兒 我 就 顛 兒 來 了 。 我 今 天 還 真 來 對 了 。 您 看 ， 有 吃 有 喝 還 有 表 演 和 唱 歌 ， 真 有 那 麼 點 兒 年 味 兒 。 乙 ： 敢 情 這 位 是 聞 著 味 兒 來 的 。 甲 ： 今 天 看 到 這 麼 多 的 同 胞 ， 個 個 熱 情 和 氣 ， 我 真 是 … … 太 高 興 了 。 乙 ： 慶 祝 聖 誕 ， 大 伙 兒 都 高 興 。 甲 ： 不 過 ， 我 初 來 乍 到 ， 好 多 禮 兒 不 懂 ， 話 兒 要 是 說 的 不 合 適 了 ， 還 請 多 多 包 涵 。 乙 ： 這 位 是 又 文 雅 又 謙 虛 ， 多 好 的 小 伙 子 。 沒 問 題 沒 問 題 。 到 了 教 會 就 是 到 了 愛 的 大 家 庭 。 到 家 了 ， 就 實 在 點 兒 ， 甭 客 氣 。 甲 ： 不 客 氣 不 客 氣 。 對 了 ， 您 剛 才 說 這 是 聖 誕 前 夜 。 請 問 聖 誕 是 怎 麼 檔 子 事 兒 ？ 乙 ： 聖 誕 節 是 慶 祝 耶 穌 的 誕 生 。 甲 ： 耶 穌 ？ 那 人 叫 耶 穌 啊 ？ 乙 ： 對 。 您 認 識 他 嗎 ？ 甲 ： 認 識 。 我 最 近 經 常 見 到 他 。 乙 ： 你 見 過 耶 穌 ？ 甲 ： 對 。 胖 胖 的 ， 身 穿 紅 褂 子 ， 腳 蹬 黑 靴 子 ， 戴 個 高 帽 子 ， 滿 臉 白 鬍 子 ， 手 裡 提 個 大 兜 子 。 在 電 視 上 見 過 。 乙 ： 錯 了 。 那 是 聖 誕 老 人 ， 是 個 湊 熱 鬧 的 老 頭 。 聖 誕 是 指 耶 穌 基 督 的 誕 生 。 耶 穌 基 督 是 上 帝 的 兒 子 ， 兩 千 年 前 降 生 為 人 ， 為 的 是 要 拯 救 世 界 上 的 人 們 。 耶 穌 基 督 愛 每 一 個 人 ， 叫 信 祂 的 人 ， 不 至 滅 亡 ， 反 得 永 生 。 耶 穌 基 督 的 降 生 給 人 們 帶 來 了 愛 ， 也 帶 來 了 希 望 。 所 以 ， 人 們 要 慶 祝 耶 穌 基 督 的 誕 生 。 甲 ： 您 這 兒 又 是 耶 穌 又 是 基 督 ， 這 耶 穌 和 基 督 是 怎 麼 個 關 係 ？ 他 們 一 塊 兒 出 生 ， 是 雙 胞 胎 吧 ？ 乙 ： 不 是 ， 是 同 一 個 人 。 那 個 在 聖 誕 之 日 出 生 的 人 起 名 叫 耶 穌 ， 後 來 ， 耶 穌 被 釘 死 在 十 字 架 上 ， 三 天 以 後 死 而 復 活 ， 顯 明 救 世 主 的 榮 耀 和 權 能 。 他 就 是 救 世 主 ， 基 督 是 希 臘 文 的 “ 救 世 主 ” 一 詞 。 所 以 ， 耶 穌 就 是 基 督 ， 基 督 就 是 耶 穌 。 甲 ： 噢 ， 不 是 雙 胞 胎 ？ 不 過 您 剛 才 講 的 這 些 話 ， 我 聽 的 有 點 糊 塗 ， 跟 神 話 似 的 。 乙 ： 這 也 難 怪 ， 您 是 初 來 乍 到 嘛 。 這 樣 吧 ， 您 以 後 多 來 參 加 我 們 的 活 動 。 時 間 久 了 ， 您 就 會 慢 慢 了 解 了 。 甲 ： 這 話 有 道 理 。 請 問 你 們 經 常 有 活 動 嗎 ？ 乙 ： 對 ， 我 們 這 是 華 府 中 國 教 會 。 星 期 天 有 禮 拜 ， 平 時 有 多 種 多 樣 的 活 動 。 歡 迎 您 常 來 。 甲 ： 謝 謝 ， 請 問 你 們 的 會 長 是 誰 ？ 乙 ： 什 麼 會 長 ？ 甲 ： 怎 麼 ？ 學 生 會 同 鄉 會 都 有 會 長 ， 你 們 這 教 會 沒 有 會 長 啊 ？ 那 你 們 的 頭 兒 是 誰 ？ 乙 ： 噢 。 您 問 的 是 這 個 。 告 訴 您 吧 ， 我 們 的 頭 兒 是 耶 穌 基 督 。 歡 迎 您 來 認 識 認 識 他 。 甲 ： 不 是 ， 我 是 問 你 們 這 裡 具 体 管 事 的 。 乙 ： 噢 。 我 明 白 了 ， 您 是 想 認 識 一 下 我 們 教 會 裡 的 人 吧 ？ 甲 ： 對 對 。 我 特 想 多 認 識 認 識 人 ， 多 交 幾 個 朋 友 。 常 言 道 ： 在 家 靠 父 母 ， 在 外 靠 朋 友 。 朋 友 不 怕 多 ， 特 別 是 教 會 裡 的 人 ， 看 上 去 個 個 慈 眉 善 目 ， 笑 口 常 開 ， 穿 戴 整 齊 ， 憨 厚 實 在 ， 傻 傻 乎 乎 ， 著 實 可 愛 。 乙 ： 敢 情 是 一 幫 大 傻 瓜 ？ 甲 ： 不 是 ， 我 是 說 每 一 位 都 熱 情 和 藹 ， 可 以 信 賴 。 我 一 到 這 兒 ， 就 感 到 特 別 溫 暖 。 外 邊 冰 天 雪 地 ， 可 在 教 會 裡 ， 您 看 ， 大 衣 都 不 用 穿 ， 而 且 還 在 冒 汗 呢 。 乙 ： 我 看 八 成 是 緊 張 的 。 好 吧 ， 讓 我 來 給 您 介 紹 介 紹 我 們 教 會 的 人 吧 。 首 先 給 您 介 紹 一 下 我 們 的 牧 師 Lamar。 就 是 剛 才 講 話 的 那 個 大 高 個 ， 站 在 門 口 那 位 。 甲 ： 噢 ？ 還 是 個 大 鼻 子 吶 ？ 我 怎 麼 看 著 不 像 啊 ？ 乙 ： 怎 麼 不 像 啦 ？ 甲 ： 人 家 達 賴 喇 嘛 和 班 襌 喇 嘛 都 剃 光 頭 ， 你 們 的 牧 師 喇 嘛 怎 麼 沒 剃 光 頭 啊 ？ 乙 ： 咳 ！ 不 是 喇 嘛 ， 他 是 牧 師 ， 他 的 名 字 叫 Lamar Austin。 Lamar是 他 的 英 文 名 字 。 甲 ： 噢 ， 叫 喇 嘛 ， 卻 不 是 喇 嘛 ？ 此 喇 嘛 不 是 彼 喇 嘛 ， 彼 喇 嘛 不 是 此 喇 嘛 ， 雖 然 都 叫 喇 嘛 ， 卻 不 都 是 喇 嘛 。 乙 ： 你 在 說 繞 口 令 吶 ？ 我 再 給 您 介 紹 一 下 我 們 教 會 的 秘 書 ， 多 加 姐 妹 。 就 是 那 邊 那 一 位 。 甲 ： 怎 麼 就 一 個 ？ 乙 ： 那 要 幾 個 ？ 甲 ： 您 不 是 說 多 “ 家 ” 的 姐 、 妹 嗎 ？ 那 姐 姐 或 者 妹 妹 在 哪 兒 ？ 乙 ： 咳 。 多 加 ， 她 的 名 字 叫 多 加 ， 什 麼 多 “ 家 ” ， 還 劉 家 王 家 呢 。 甲 ： 對 呀 ， 我 還 納 悶 兒 呢 。 百 家 姓 裡 不 記 得 有 姓 “ 多 ” 的 呀 。 可 我 初 來 乍 到 ， 怕 再 鬧 笑 話 ， 心 想 你 們 這 兒 既 然 有 人 能 叫 喇 嘛 ， 幹 嘛 不 能 有 人 姓 “ 多 ” 呢 ？ 所 以 ， 就 琢 磨 著 一 定 是 多 家 的 姐 姐 和 妹 妹 了 。 乙 ： 您 這 是 瞎 蒙 。 多 加 是 她 的 英 文 名 字 ， 她 的 正 式 名 字 叫 薛 趙 純 誠 。 甲 ： 噢 ， 原 來 是 個 日 本 人 。 乙 ： 什 麼 日 本 人 ？ 甲 ： 您 聽 啊 ， 山 口 百 惠 ， 三 埔 友 和 ， 大 平 正 方 ， 薛 趙 純 誠 。 都 是 四 個 字 ， 典 型 的 日 本 人 名 字 。 乙 ： 不 對 ， 她 是 地 道 的 中 國 人 ， 先 生 姓 薛 ， 她 姓 趙 ， 名 純 誠 ， 擱 在 一 塊 兒 就 是 薛 趙 純 誠 。 甲 ： 原 來 是 古 法 改 良 啊 。 乙 ： 什 麼 叫 古 法 改 良 ？ 甲 ： 古 代 中 國 婦 女 結 婚 從 夫 姓 ， 沒 有 名 ， 所 以 就 有 什 麼 張 王 氏 啦 ， 李 趙 氏 啦 。 那 不 太 好 ， 因 為 有 時 不 湊 巧 會 出 現 麻 煩 。 乙 ： 這 能 有 什 麼 麻 煩 ？ 甲 ： 比 如 姓 馬 的 嫁 給 姓 齊 的 ， 就 成 了 齊 馬 氏 （ 騎 馬 式 ） 。 乙 ： 還 蹲 襠 式 吶 ， 練 功 夫 呢 ？ 甲 ： 要 是 姓 侯 的 嫁 給 姓 孫 的 ， 就 成 了 孫 侯 （ 猻 猴 ） 氏 。 乙 ： 還 豬 八 戒 呢 。 怎 麼 到 了 《 西 遊 記 》 了 。 甲 ： 所 以 改 良 一 下 好 。 薛 趙 純 誠 ， 不 僅 保 留 了 自 己 的 名 ， 而 且 聽 起 來 鏗 鏘 有 力 。 不 錯 。 乙 ： 不 錯 吧 。 那 邊 那 一 位 則 叫 陳 程 惟 梅 … … 甲 ： 有 沒 有 乘 勝 追 擊 啊 ？ 乙 ： 乘 勝 追 擊 幹 嗎 ？ 甲 ： 假 如 小 提 琴 演 奏 家 盛 中 國 有 個 女 兒 叫 追 姬 ， 嫁 給 個 美 籍 華 人 姓 程 ， 不 就 是 程 盛 追 姬 了 嘛 ？ 乙 ： 你 打 什 麼 岔 呀 。 陳 程 惟 梅 是 我 們 方 舟 團 契 的 主 席 。 甲 ： 方 舟 團 氣 ？ 你 們 還 集 体 練 氣 功 ？ 乙 ： 誰 說 的 ？ 甲 ： 不 一 塊 兒 練 怎 麼 會 有 一 團 一 團 的 氣 呢 ？ 乙 ： 團 契 ， 就 是 英 文 的 fellowship。 甲 ： fellowship？ 全 額 獎 學 金 ？ 太 棒 了 ， 教 會 也 提 供 fellowship？ 我 能 申 請 嗎 ？ 乙 ： 不 用 申 請 。 歡 迎 參 加 。 這 裡 的 fellowship不 是 獎 學 金 。 fellowship的 另 一 個 意 思 是 團 契 。 甲 ： 那 到 底 什 麼 是 團 契 ？ 乙 ： 這 麼 跟 您 說 吧 ， 團 契 就 是 一 幫 人 ， 經 常 聚 在 一 起 搞 各 種 活 動 ， 比 如 今 天 這 種 活 動 就 是 方 舟 團 契 主 辦 的 。 另 外 還 組 織 講 座 呀 ， 甲 ： 探 討 各 種 問 題 。 乙 ： 郊 遊 啦 ， 甲 ： 就 是 沒 事 兒 一 塊 兒 到 郊 區 去 溜 達 。 乙 ： 野 餐 啦 ， 甲 ： 玩 累 了 還 一 塊 兒 搓 一 頓 。 乙 ： 查 經 啦 ， 甲 ： 查 經 ， 查 經 是 幹 嗎 ？ 乙 ： 查 經 就 是 讀 聖 經 。 甲 ： 噢 ， 這 我 見 過 ， 一 幫 人 湊 在 一 起 ， 一 塊 兒 唸 經 。 乙 ： 啊 。 甲 ： 由 一 個 人 帶 領 ， 乙 ： 對 。 甲 ： 手 裡 拿 個 小 棍 兒 ， 乙 ： 嗯 ？ 甲 ： 一 邊 唸 一 邊 敲 木 魚 兒 。 乙 ： 不 對 。 甲 ： 對 了 ， 也 有 敲 梆 子 的 。 乙 ： 不 對 。 查 經 不 是 和 尚 唸 經 。 我 們 查 經 是 一 起 閱 讀 研 討 聖 經 。 聖 經 ， Bible， 那 是 上 帝 啟 示 給 人 的 話 。 你 讀 過 嗎 ？ 甲 ： 沒 有 。 乙 ： 那 您 來 參 加 我 們 的 查 經 聚 會 吧 。 除 了 講 座 查 經 ， 我 們 還 舉 辦 退 修 會 … … 甲 ： 你 們 也 辦 老 年 人 活 動 啊 ？ 乙 ： 怎 麼 講 ？ 甲 ： 退 休 會 退 休 會 ， 退 休 的 老 人 在 一 起 開 會 ， 請 問 對 不 對 ？ 乙 ： 不 是 這 個 退 休 ， 是 那 個 退 修 ， retreat。 甲 ： retreat， 撤 退 ， 往 哪 撤 ？ 這 又 不 是 在 南 斯 拉 夫 ， 撤 什 麼 退 呀 ？ 乙 ： 是 從 世 俗 繁 忙 當 中 撤 退 出 來 ， 到 一 個 僻 靜 之 處 ， 學 習 聖 經 、 安 靜 思 考 ， 為 的 是 退 而 修 習 ， 提 高 靈 性 修 養 。 甲 ： 噯 ， 這 主 意 不 錯 。 平 時 忙 東 忙 西 ， 常 常 忙 昏 了 頭 ， 找 個 地 方 清 閒 清 閒 ， 修 練 修 練 。 挺 好 的 。 乙 ： 不 僅 是 清 閒 清 閒 ， 而 且 是 抽 出 時 間 來 反 思 人 生 的 意 義 ， 校 正 生 活 的 航 向 。 甲 ： 挺 好 。 您 看 我 能 參 加 一 下 你 們 的 退 修 會 嗎 ？ 乙 ： 歡 迎 您 來 參 加 。 我 們 方 舟 團 契 有 好 幾 位 同 工 ， 到 時 您 可 以 跟 他 們 登 記 。 甲 ： 等 等 。 你 們 這 兒 還 有 “ 童 工 ” 啊 ？ 在 美 國 童 工 不 違 法 ？ 乙 ： 您 以 為 這 是 工 廠 雇 用 兒 童 吶 ？ 不 是 ， 是 教 會 裡 的 同 工 ， 義 務 的 ， 不 付 錢 。 甲 ： 我 看 還 是 找 您 吧 。 小 孩 子 辦 事 我 怕 靠 不 住 。 乙 ： 還 是 沒 明 白 。 同 志 的 同 ， 工 人 的 工 。 都 是 成 年 人 ， 就 是 剛 才 那 些 端 飯 服 務 的 。 甲 ： 噢 ， 敢 情 您 這 裡 不 叫 同 志 叫 同 工 啊 。 哎 ， 我 說 X同 工 啊 ， 非 常 感 謝 您 給 我 這 個 初 來 乍 到 的 人 介 紹 了 這 麼 多 ， 長 見 識 。 您 看 我 們 也 吃 飽 了 ， 也 喝 足 了 ， 我 想 現 在 就 撤 退 、 去 唸 經 ， 跟 你 們 那 個 不 剃 光 頭 的 洋 喇 嘛 學 點 功 夫 ， 怎 麼 樣 ？ 乙 ： 敢 情 我 解 釋 了 半 天 全 白 費 了 。 甲 ： 初 來 乍 到 ， 胡 亂 放 炮 ， 說 的 不 對 ， 還 請 多 多 指 教 。 乙 ： 指 教 指 教 ， 再 說 三 遍 五 遍 ， 他 也 未 必 開 竅 ， 最 好 的 辦 法 ， 甲 ： 怎 麼 樣 ？ 乙 ： 拿 個 棍 子 敲 一 敲 。 □ 作 者 來 自 北 京 ， 現 於 美 國 華 府 學 習 。 本 文 曾 用 於 95年 12月 24日 華 府 中 國 教 會 聖 誕 晚 會 中 表 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