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無袂
頑皮天使多動兒古柏（Astley Paston Cooper）從小就頑皮好動，多次從屋頂滾下，樹上跌下，麥草堆上掉下。有一次還從牛背摔下，剛剛著地，牛又狠狠地補上一腳，踢斷他的鎖骨。周圍的鄰居們都預測：“古柏這個孩子遲早會摔死”。 古柏生于1768年8月23日，是四個孩子里的老么。他出生于英國東部的一個書香門第，祖父是外科醫生，父親是神學博士，母親是當時有名的女詩人，而且是神學院的教授，誰也沒想到他會生出一個這樣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來。 改變一生的良師益友古柏不僅沒有摔死，而且在十六歲那年，進了著名的圣湯瑪斯醫院學習。離家的古柏，認為“自由就是海闊天空的飛翔，而信仰是自由的挾制”。他加入倫敦的地下革命黨，並且把小時候的信仰拋到腦後。 在圣湯瑪斯醫院里，古柏率同三位同伴，穿著金色背心，號稱“搞笑族”，到處捉弄人。一直到1786年，古柏遇到了影響他一生的好老師－－韓特（John Hunter），他的學習態度才有了徹底的改變。 “上過韓特的課，我才知道什麼是醫學。我從前一直以為醫學不過是醫治疾病的技術，現在才知道醫學是一門分析精確的哲學……我才了解醫學沒有課本，全得憑自己找資料，思索，分析病例，自我論証……”。古柏寫到。 另一位對古柏影響至深的人是同學柯爾曼。柯爾曼熱愛動物，他使城里的每一隻貓兒狗兒都過著健康快樂的生活。 古柏回憶道：“跟柯爾曼走路要很有耐心，因為他常被路上的貓狗吸引。他邊走邊招攬小動物，給它們看病。甚至有一次在街上為一隻殘障的狗進行接肢手術。”柯爾曼后來被稱為“獸醫科學的開創人之一。”他是古柏的終身摯友。 一代名醫臘炬成灰1791年古柏與考克﹙Cock）小姐結婚。那時他已經是醫學院的優秀教師。結婚當日，他一出禮堂就趕往課堂。更糟的是考克小姐發現新婚的丈夫養了好多籠毒蛇和好幾水缸的青蛙，作為解剖課示範材料。他工作一忙就常忘記將籠子關好，毒蛇爬到附近的住家，古柏太太就必須去跟人家說對不起。 1792年古柏帶妻子到巴黎，想順道看他年輕時敬仰的法國大革命英雄。可他們看到的是血腥的斷頭台，滿街吊著的死人尸。古柏從此脫離了對社會主義的鍾情，轉而歸向小時的信仰。 1807年以後，古柏已成為一代名醫。他最有名的發明是主動脈瘤切除手術。這是一種死亡率很高的疾病，而且發病時非常疼痛，那種痛有如身体分裂一般，緊急手術也會大量流血。古柏則用結紮腹部動脈的方法，成功的修復腹部主動脈。但是他對腦動脈瘤造成蛛網膜下腔出血的手術就沒有成功。 1840年12月他身染重病，每天還是扶著樓梯把手，下樓為患者看病。1841年1月他倒了下去。他的很多學生想為他看病，均遭拒絕。他說：“我親愛的學生，我充分相信你們的專業判斷與對我的關心，只是你們的希望是不會實現的。我的上帝啊，愿你的旨意成就！” 古柏死於1841年2月12日，生前教育過八千位醫師。最後的心願是把他的遺体捐給醫院，作解剖教學之用。□ 本文改編自《我聽見石頭在唱歌》中的《頑皮天使》一文。張文亮著，校園書房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