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 文 | ||
同窗同室四年,我们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样的问题太大、太玄奥,明知对方也没有答案,提出来岂不徒增伤感? 预备 我在新西兰受洗后不久,就读到一篇关于在中国大陆宣教的文章,很受感动,巴不得立时就回国去传福音。但是,当我兴冲冲地打电话给一位属灵前辈时,她却平静地对我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和神有一个恒切正常的关系。" 我听了,不免有些扫兴。但是,回顾这些年来的属灵路程,我不得不承认,这位姊妹的话是对的。因为在信主之初,我的老我还很顽梗,信心软弱,常常为明天忧虑。生活中少有见证,对神的话也不熟悉,甚至常常因属地的知识而怀疑属天的智慧和应许。如果那时真的为神所用,恐怕我不但不能成为赐福的器皿,反要成为别人的绊脚顽石。 可是,那把雅各变成以色列、把西门变成彼得的神,没有忘记我,也没有放弃我。当我的热心渐渐冷淡的时候,神用一种奇妙的方式把我留在 的殿中。那时,我所参加的查经小组每月请一位英语牧师--古尔德牧师,带领华人组员查《约翰福音》。原先担任口译的姊妹怀孕了,由我接替了她的服事,一接就是五、六年,直到我和古尔德牧师先后离开新西兰到中国。 因为想进一步提高英语,并在履历上添一份良好的经验,不管功课有多忙、打工有多累、灵命有多低落,我都坚持这一项服事。神也保守祝福我的学业,从不因为服事而受影响。我每年的平均成绩,都名列全校的前百分之五;学士毕业,获得两项奖学金继续攻读硕士。 古尔德牧师的祖父,曾在中国甘、陕一带宣教,所以他的父亲出生在中国。他的父亲长大后又去印度传教,所以古尔德牧师出生在印度。当他长大后,他选择去法国传教,他的儿女全都出生在法国……当我认识古牧师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家乡,在奥克兰市的某个教会服事。 从这个“至于我和我家,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的义人的后裔身上,我学到了很多。每一次和古牧师预备查经资料的时候,我都被他对神的忠心、对华人小组的爱心所感动,因而也一次次被神的话再度打动,被神的爱再度感动。 月复一月,神喂养我的,不仅有圣经知识,还有基督的新生命。于是渐渐的,我在小组中的服事,扩展到了领会和分享,甚至带领基要真理班。 我不得不承认,神用的都是我的短处:我沉湎于中国古典文学,所以英语根基薄弱,但神让我做传译;我内向讷言,善写作,少口才,但神恩膏我的口向众人说话;我所学的专业是美术设计,重感性,轻逻辑,但神让我引证古今阐述 的真理。 然后,我发现,我对国内同胞的负担,还在心中涌动-- 那时,神便允许我、也带领我到 在中国的工场去。 到目前为止,我已回了四次国。也在上海的家里建立了一个小小的查经组。更好的是,我回国后不久,就传来古尔德牧师夫妇也到中国宣教的消息。他们没有选择富裕便利的沿海城市,而是选择了靠近古牧师父亲出生地的一个偏远城市。当他途经上海时,我们请他为我们小组中,决志而没有机会受洗的组员,主持一个洗礼仪式。受洗的正是四位姐妹:小鱼、小星、小月、小溪。 小鱼 我和小鱼是初中同学,她很高,我很矮,却成了好朋友。因为我叫小羊,而鱼和羊加在一起是个“鲜"字,所以我俩常说:愿咱俩越来越鲜! 出国后,小鱼是我极少数保持通讯的同学之一。当我在信中邀请她同为神的儿女,她却回信说:我相信冥冥之中有一位神,这位神也一直在帮助我,但我不在乎 是谁。我当时也不知如何说服她,但回国见到她时,才知道她在另一位基督徒的帮助下,已经确认了这位“冥冥中之神",就是我们的上帝。 小鱼和我都喜爱写作,我在新西兰时,她经常在电子邮件里向我介绍可投稿的刊物,也提一些信仰问题。后来,我受一位台湾姊妹的启发,每周约时间打电话去和她查《路加福音》。小鱼非常渴慕“那上好的福分",当她听说我带领别人做了决志祷告,就要求我也带她做一个。下面就是小鱼的受洗见证:
小星是我的表姐,住在苏州。我第一次回国时,在她家住过一个星期。我妈妈对我说过,小星的母亲也就是我的舅妈,似乎愿意接受福音。但我的日程排得满满的,整天和小星逛街、访友、烫发、购物、拍照,一直没有机会向舅妈一家传讲耶稣。 在一位同学的家宴上,我终于提到了基督的名字,小星便问:“你说耶稣是真的,佛教说菩萨是真的,我怎么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那时候,我没有辩论的勇气,也不知如何证明我的神才是真神。所以后来小星表姐常常怪我,没有尽心尽力尽早地向她阐明真理。 就要离开苏州时,我想到还没有向一个亲人传过福音,心里十分愧悔。这时,小星忽然提起了去世不久的奶奶,即我的外婆:“我一想到死,就很害怕,尤其是这次奶奶走了,我一梦到她,就怕得要命……" 冲口而出:“如果你怕死,就该信耶稣,信了耶稣就永远不死。"小星被这句话吸引住了。 听完我鼓起勇气,说了为什么信耶稣就永远不死,小星若有所动。但我们白天实在走了好多地方,累昏了,没有力气再站着想事情,于是就面对面躺倒在床上。 小星侧卧着闭目养神。因为挨得近,我清楚地看到她细长的睫毛和秀巧的鼻子。我心中掠过一阵伤感:我们在地上虽是好姐妹,但是这份亲情,是否能存到永久呢? “我希望将来和我一起在天堂里,逛街、访友、烫发、购物、拍照的还是你。"我真切地望着小星美丽的脸庞,“我马上要离开苏州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做决志祷告?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小星睁眼看了看我,又闭目想了一想,终于答应了。 第二天,因为我病了,她提早下班来看我,对我说:“昨晚和你做完祷告后,我心里一直很平安。我以前为了求平安去拜菩萨,可是就是烧到了头香,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平安。" 此后,我每次回中国,都会在小星家住上几天,共享表姐妹血亲之情和主内姐妹团契之谊。小星在国内当基督徒比我在新西兰当基督徒不容易得多。 比如,她坚持在众人面前谢饭,宣称自己的信仰,便遭来家人、朋友和同事的种种讥讽、阻扰和议论。有人当面问她:“你是不是碰到过什么倒楣的事,才会去相信这种东西?"她平静地说:“我没事,也没病,我只是找到了一直在寻觅的答案。"下面就是小星的见证:
作者现住新西兰。小月和小溪的故事将在下期刊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