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濟彥 圖/馬文海
這些規律和方法,是我創造的,還是僅僅是發現的呢? 我已是七十歲的老人了,儘管在事業上得到了滿足,但在精神上卻很空虛。我是在無神論的國土上成長的,但我不是一個無神論者。無神和有神這兩個不相容的思想一直在我內心交戰,心靈得不到平安。 我前年退了休,原以為有神無神這個糾纏自己一生的問題,要帶進棺材裡去了。但是,自從去年,不到兩個月就解決了這個問題。這是怎麼回事呢?我現在寫出來,給大家看一看。 水裡病中之奇事 1937年左右,我才五、六歲的時候,日本入侵華南,轟炸江蘇宜興城。我全家到鄉下逃難。一次,一不小心,我失足落水。媽媽急急忙忙跑到河邊一看,我已飄到河中心。伸手已夠不著。但在情急之下,管它夠著還是夠不著,伸手就去抓,竟一把就抓住我,撈上岸來。過後媽媽說:“當時我的手伸出去根本就夠不到,真是神在暗中相助,手臂好像長長了不少。” 這件事使我在幼小的心靈中,就烙上了“有神”的意識,並由此產生對神的敬畏和感恩。 大約是我四十歲左右,又發生了一件奇事。我在哈爾濱工作,一個夏天,我忽然心血來潮,想憑著自己的游泳技術,獨自橫渡松花江。 游到江中心,我就感受到江水的流速大,風浪也大。我雖從小會游泳,但都是在小河和湖邊上,水面比較平靜,游泳距離也不長。這次渡江,非但沒有一點經驗,連思想準備也沒有。因此,游到江中被浪一打,就有點暈頭轉向了。 放眼四周,白茫茫,既看不見岸,也看不見一個人、一艘船,心裡起毛,手腳發軟。我立即意識到死亡的來臨,恐懼頓上心來。求助天地的本能使我默默地呼喊:上帝啊!保佑我吧!我也不管有效沒效,就這麼喊著,居然感到膽量增加了,勇氣也來了,最後總算渡過了江。我後來告訴朋友:我求助于上帝,他聽到了,他真的給了我力量和勇氣。在冥冥之中真有神在啊!但是,神又在哪裡呢? 我在無神論的國土中長大,受到世上沒有救世主、全靠自己救自己的教育很深。“救”什麼?也只限于救人脫離困苦、脫離貧窮、脫離壓迫而已,與靈魂全然無關。 無神論者不相信人有靈魂,但是我卻堅信不疑。我倒不是受到其他宗教宣傳的影響,而是我自己有切身的經歷。大約在我八、九歲的時候(1940年左右),我與父親幾乎是同時生病,病的很重,最後大約昏睡了三天。 在昏睡中,我和父親手拉著手走在螺旋形的道路上,它好像是一個很大的錐形大漏斗,內面是螺旋形的走道。稀稀拉拉有一些人都沿著這螺旋道,向中心的孔洞方向走去。大家都那麼默默地走著。 在走的當中,我突然醒了,圍著我是一幫親人。後來知道父親也在這個時候醒來了。我長大後回想起這一段的情景時,確信這就是靈魂出竅。 儘管我相信人有靈魂,但一直為人死後靈魂的去向所困惑。佛教說靈魂要入六道輪迴,我不相信;佛教說要苦修才能進涅槃,但我又覺得涅槃是一個靜止沉悶的世界,沒什麼值得嚮往;佛教又說,只要多念阿彌陀佛名號,就能往生極樂世界,我總覺得有點兒不著邊際…… 靈魂真能得救嗎?人真能永生嗎?如說只有神才能救人,那麼神你在哪裡呢? 科研上的兩困惑 神在哪裡?這問題不但困惑我的生活,就是在我從事的教學和科研中也常常反映出。我這一輩子的前半生,主要追求我所從事的學科本身的內在規律,後半生主要是對教學法和科研法進行研究。我先後出版了《科研法概論》和《教 學改革的理論與實踐》兩書。再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探索這兩者與哲學的關係,完成了《教學、科研工作與哲學》一書。 這些追求使我明白了不少道理,也為之沾沾自喜過。但靜下來一想,有兩樁事讓人困惑。一樁是在我研究出這些規律和方法,是我創造的,還是僅僅是發現的呢?琢磨的結果,覺得這些規律和方法即使我不提出,也會有人提出,這絕不是什麼創造,這是客觀上早已存在的。既然只是發現,那麼是誰創造的呢?人是不可能的,不是人,那就是神了。那麼那位神是誰?他在哪裡呢? 第二樁使我困惑的是,我自以為研究出的這些理論和方法是科學中的真理了,但過了一個時期回過頭來看看,其中有一些就已過時、不具備價值了。它們往往反映了臨時性、相對性、局限性、時代性、階段性或地區性。我進而推想,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這些理論和方法將一個個變成陳舊的,甚至有些是錯誤的了。其它一些學科,不是也有一些所謂偉大的理論、原理、規律,被修正、被推翻的嗎?于是我常常在腦子裡給自己提出這樣的問題:科學中的真理到底有沒有?世上還有沒有絕對真理呢? 如此環境如此人 我周圍的佛教勢力很大,我的親人,如太太、弟弟、弟媳、子姪都信佛,家中還設有觀世音的佛堂。在太太的督促下,我也常常燒香磕頭。我想,這麼多人信佛,佛中可能有神吧!但是這麼多佛,這麼多菩薩,哪位是真神呢?說他們都是真神,好像又不可能,而且沒有一尊佛有充足的材料,能說明他是真神。總覺得是人造的多,虛假的多。但我除了從佛中求神外,還能從哪兒去尋找真神呢? 2001年5月我和太太第二次到美國探親,來美國之前,我兒子和兒媳已在信中、在電話中向我們介紹基督教中的上帝和耶穌了。到了美國,在一起聊家常時,他們繼續傳福音,而且一聊就是幾個小時。我覺得他們講的不無道理。 來美國的第一個星期日,他們就把我們帶進了教堂,讓我們接觸基督徒的生活,感受教會活動的氣氛。基督徒們主動與我們接近,上門來看我們,也請我們去他們家作客,邀請我們參加聚會,還提供錄音帶、錄像帶、圖書資料,耐心回答我們所提出的問題等。使我們感受到像大家庭那樣的溫暖,真令人感動! 能動我心三動力 我5月21日到達美國,7月15日就決志信主了。除了上述我原有的尋找神的思想基礎,以及後來有了認識神的客觀環境外,下面三點是觸動我信主的強大動力: (一)耶穌是真神 過去,當然聽說過有耶穌其人,也知道有個十字架。但具体怎麼回事,就一無所知。過去也知道有上帝一說,但也總覺得與佛、仙一樣,不一定是真神,可能也是人們的一種盼望和假想。自接觸到基督教義和學習了有關材料後,使我逐步地確認耶穌就是上帝,是真神。我在學習聖經時知道耶穌死後第三天復活並升天。如果真是這樣,這不但是轟動人類歷史的大事,而且證明了耶穌就是真神。 我相信這是事實,因為有下面七點無法推翻: *耶穌在世時一直自稱是神的兒子,是神差遣來的,是基督,是與天父原為一。世上還沒有另外一個人如此明確而公開地自稱為神,而耶穌卻敢于公開自稱,並得到當世和後世的公認。 *聖經四福音書多次講到耶穌的復活,以及復活後向門徒多次顯現。這些記載都具有很強的說服力。 *耶穌復活後留在墳墓中裹身的細麻布和裹頭的白布,仍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裡,但身体確實不見了。 *墳墓用大石封閉後,有一隊羅馬士兵進行嚴密看守,絕對不會產生逃跑或被偷盜等現象。 *耶穌復活後多次顯現,使本來非常憂傷和痛苦的門徒重新振作了精神,不顧當時惡劣的環境,全身投入傳揚福音的行列,直到殉道。 *兩千年來,不少人千方百計否認耶穌的復活,但都失敗了,而且其中有些人在研究後反倒成為虔誠的信徒。 *全世界近三分之一的人確認耶穌是真神,而在這三分之一的人中,有不少是世界最偉大的科學家。我在美國教堂中結識的基督徒,很多也都是工程師、醫生、教授、博士等有識之士。 從這七點出發我再深思:世界上還沒有出現過能死裡復活、升天永生的第二個人,耶穌不正是這獨一無二的真神嗎?我七十年沒有找到真神,今天一下子就找到了,心裡既激動又喜悅,我還有什麼猶豫,還等待什麼呢? (二)聖經的奇妙 我在閱讀聖經的過程中,還讀到了一些介紹和研究聖經的資料。我相信這些資料。當我了解到聖經的內容、出書以及存在的基本情況時,不禁為之瞠目結舌! *聖經從正典確立到今天已有一千六百年(新約)和一千九百年(舊約)的歷史,從來沒有增減一字,也沒修改過一字。這可能嗎?但事實就是這樣! *在這期間,聖經儘管遭到多方的懷疑、非難和封殺,但巍然不動。越是反對,越是顯示了聖經的真實和可靠,越是顯示出她的力量和光芒。 *聖經是四十多位不同身份的作者,在不同時期、不同環境下寫出的作品。儘管風格迥異,但組合起來卻是那麼協調、上下一致、前後呼應。事先也沒有什麼設計、安排,事後也沒有統籌、修改和潤色。這難道是一種巧合嗎?不可能!這簡直是難以相信,但又確是事實。 *聖經中的預言特多,有人統計,每四節經文就有一句是預言性的。此外,還有一千多個獨立性的預言。預言的對象有國家、民族、城市和個人,時間跨度長達兩千年。奇怪的是,到目前為止,這些預言都一一應驗了,而且應驗得非常準確和實在,令人驚嘆! 歸結一點:聖經的出現完全是神的作為,聖經是神默示的、是神的話語,神是聖經真正的作者。通過聖經,我感受到神的存在。面對聖經,我們只有老老實實、虔誠地拜倒在神的腳下。 (三)腰傷的奇蹟 大約在三十年前,在糧店,我拿著空麵袋哈腰去接已過秤的米時,就聽見“喀嚓”一聲,覺得腰斷了。當時就直不起身來,臥床半個月才有所好轉。1998年第一次去美探親前,正值搬家,在收拾行李和打包過程中,又聽“喀嚓”一聲,完了,什麼也幹不了。前前後後休息至少十天。這次,也就是2001年6月30日上午,我坐著拉胡琴哄小孫女,等我想站起來,又聽到腰部“喀嚓”一聲,站不起來了。我立即臥床休息,心想這一下至少也得十天、八天幹不了什麼了。 晚上睡覺前,我躺在床上做了個禱告,求主保佑我度過這個難關。這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禱告。半夜我痛醒好幾次,翻身都困難。第二天早晨,我又禱告了一次。然後我就試著下床,腰仍然是劇烈的疼痛,根本下不來。後來我咬緊牙關似滾如滑地算下了床。 我弓著腰,慢慢地走到廚房。兒媳關心地問我,是否好些了?我說沒有。她又問,你不是禱告了嗎?我說是啊,禱告一次怎麼就能馬上見好呢?而且上帝還要考察我禱告是否真心實意呢!說後我就到後花園走走。奇蹟出現了,我怎麼走,怎麼轉身,怎麼上坎下坎都不覺得痛。我回屋就高興地告訴他們,說我現在好多了,你看,腰直了。 當天正好是禮拜天,我堅持去了教堂感謝神的關懷,還上街走了好幾家商店。我好得這麼快,人人都非常驚奇,都為我高興。我深深感覺到,我向天父的禱告他是聽了,他在我身上作了工。 第三天早晨,我和太太散步時,她問我,你真信了嗎?我說信了。她又接著問,決定接受洗禮了?我說決定了。從那以後我信主的信念更堅定了,追求的渴望更迫切了。 白頭偕老進樂園 7月15日,台灣高雄六龜孤兒院兒童合唱團,在塔可馬華人證道堂進行音樂佈道演出,其中一位小姊妹的見證發言,使我熱淚盈眶。在聆聽《那雙看不見的手》的歌時,我沉浸在感人肺腑的歌聲中,腦海裡始終浮現著主耶穌為擔當人類罪孽而釘死十字架的形像,感恩的心激動不已。 當牧師呼召信主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我覺得這是我應該認主歸宗的時候了。當時我只有一個感覺,牧師的呼召,呼出了我的心聲,呼出了我的渴望,呼出了我的追求。當知道我在決志的那一刻,主的靈已經進住我的心裡時,我更是激動和興奮。我清楚地知道,神已賜給了我新的生命。我能在晚年獲得重生,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最值得慶賀的事。 我一直以為是我在尋找神,但歸主後再回頭來看我這一生的經歷時,我認識到,是神一直就在我的身邊,並最終帶領我歸向他。落水的事件,在我幼小的心靈深處種下了有神的根;在重病中是神挽救了我,使我認識了人確有靈魂;在渡江中,神聽到了我的呼救,賜給我勇氣和力量;在我腰部拉傷的嚴重時刻,神聽到了我的禱告,醫治了我身上的病痛。 神在我身上的工作,使我感到他是真神,是活神;耶穌的復活和聖經的出現,使我非常明確神就是耶穌;在音樂佈道會上,是主耶穌觸動我的心靈使我感動決志。這就是我為什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決然投在耶穌基督名下的真實原由。 令我更為感恩的是,我太太也在這短短時間內歸了主。她原是一個佛教徒,從一個佛教徒成為一個基督徒是多麼深刻的變化啊!我感謝主在她身上作的工,使我們老夫老妻在同一天一起受了洗。我們不但白頭偕老,而且將攜手共進天家樂園,這是神賜給我們的最大恩典啊!□ 作者來自哈爾濱,東北林業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
|